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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知青忆海南插队:1968年了当地人还在刀耕火种
  •   1968年11月,6万知识青年由广州乘船一高歌来到海南。他们上山下乡,垦荒致富,抗击台风,助力琼岛人民建设家园,十数年如一日耕耘这片他们原本并不熟悉的土地,将青春、热血甚至生命播撒于此。

      说它破旧,是因为它有长达45年的历史,也因为它是利用其它航线剩下的船票背面印就的。然而,这样一张纸质极差、毫不起眼的旧船票却被海南农垦博物馆视作珍宝。

      1968年,这样的一张张船票为海南送来了6万知青,也送来了千万亩郁郁葱葱的胶林,送来了海南建设发展的新航程。

      战士们高举红旗,珠江奔腾来战喜。今天,我们广州首批奔赴农村、边疆落户的战士,向你们---英雄的广州三百万人民告别了!这是刊登于1968年11月6日《南方日报》的《给广州市三百万人民的告别书》。

      告别书念完,6万多名刚刚从高中毕业的广州知青便身戴红花,手拿毛语录,乘坐红卫三号轮船奔赴海南,开始了他们的异乡垦荒之旅。

      现居广州的国内着名数据修复专家胡向东便是这份告别书的起草者。作为广州市第一中学的优秀高中毕业生,在前往海南之前,胡向东完成了这个特殊而光荣的任务。

      临走那天,广州城里一派欢腾景象,成千上万的群众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街道两旁,欢送我们到广阔天地去锻长。胡向东回忆,欢送会后,知青们刚刚登船,家属们便冲过围栏开始哭喊着挥手,顿时船上船下哭声一片,但更多的人没有流泪,大家壮志满怀,立志要在海南干出一番事业。

      我们走在大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歌。渐渐地,歌声越来越响,淹没了哭声,在茫茫的海面上向着海南的方向蔓延开去。

      但很快,歌声不再继续,刚刚还豪情满怀的知青们逐个出现了晕船的迹象,在长达两天的航程中,不少人、失眠,甚至在极度不适中感到。

      太远了,大海无际,不知还要走多久。胡向东说,更没想到的是,刚下船,还没来得及休息,他便被送到了最边远艰苦的白沙县。望着一座座破败的茅草房和衣衫破旧的当地群众,他了---怎么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我们一定要把这里建设好!胡向东等人暗下决心,开始学干农活,为了开荒种地,致富农家,原来只知埋头苦读圣贤书的我们第一次拿起了锄头镰刀,尽管几乎每天都会磨出一手血泡,但从没有人打过退堂鼓。人人斗志昂扬,充满信心。这便是知识青年的时代标签。

      胡向东犹记,某次随线教育工作队下乡时,热情的村民们留工作队吃饭,说要好好招待他们。这让每日靠萝卜干、酱下饭的他们很是期待。到了饭点,他们围坐一桌,没想到端上桌的竟是一盘半生不熟的芭蕉芯。

      当时的少数民族不会种菜,仍然过着刀耕火种、猎杀野兽的生活。胡向东说,那一顿饭,他吃得很不是滋味。为了改变这种境况,他立刻跟连队要了2元钱,徒步走了80公里去买回了菜种。

      原三亚市国营南田农场知青蔡汉聪回忆,种菜是起早贪黑的活计。由于连队的菜地是旱地,知青们每天每人都要用两只大桶挑上一百多担水,并赶在太阳升起前给菜地浇好水。中午和下午太阳猛烈的时候,要挖地、碎土、平地,傍晚太阳下山后还要再种菜苗。为新种下的菜苗浇好水后,就到了晚上点,这时,知青们才能打着手电回连队简单地吃一餐饭。

      当时蔡汉聪被安排在夜里留守菜地。白天还能与知青们有说有笑,夜里却感到分外孤独。唱,没人应,说,没人答,嘴巴好像是多余的。蔡汉聪说,好几次都想向连队提出搬回,但要强的性格和责任感让我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惊险的是一次深夜他被门外的异响惊醒。怪异的声音一会儿在茅草屋外,像有人要撬门,一会儿又在茅草屋泥壁外,像有人要挖洞。蔡汉聪害怕了,屋外是人是鬼?

      无论如何都要应对,他悄悄起床,套上鞋子,一手拿起手电,一手抓着,悄无声息地靠到了门边,竖起耳朵门外的动静。在门外异响声起时,他迅速拉开屋门---原来是三头大水牛!

      垦荒种菜的日子艰当,但记者注意到,在海南农垦博物馆中展出的知青旧照中,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尤其是身别腰鼓、手持唢呐的宣传工作队员更是神采飞扬。

      在每日的工作中,最令知青们欢愉的就是战地.当时每个山头都安装了一个大喇叭,好些时候还会有宣传工作队来现场为他们演出打气。

      山地上时不时传来的《我向党来唱支歌》、《咱们工人有力量》等歌曲和生产进度、战地消息,激励着我们奋勇前进。原五指山畅好农场知青邱永德如是说。

      1970年代末,轰轰烈烈的知青运动告一段落,大部分知青选择回城。可是,有的知青却再也没能回去。他们将青春与生命交付于此,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与这片为之拼搏奋斗的热土分开。

      1970年10月16日,台风即将来袭。前一天,为长期解决职工食无肉难题而被晨星农场抽调过来组成畜牧连的26位女知青,用了一整天时间顶风冒雨加固了房子和猪舍。在极度的疲劳中,她们沉沉入睡。

      17日凌晨三点,狂风骤雨中,宿舍的泥墙再顶不住暴雨,融化一般,一块一块向下滑落,风声呼啸着夹带泥水冲破了撕裂的墙体。

      房屋轰然倒地,山洪的奔涌迅不及防。黑夜中,她们被浸在齐胸的洪水中分不清方向,几次突围都被汹涌的洪水阻断,只能手拉手,臂挽臂,在中高声唱起《国际歌》。

      然而,坚定的没能护住脆弱的人墙,体力透支的她们最终被洪水冲散。这首斗志昂扬的《国际歌》成了她们在风雨中最后的合唱。

      过后,复苏,山岗上却堆起了22座新坟。畜牧连的28人,仅有6人幸存。遇难的22名知青中,年龄最大的不过23岁,最小的仅有15岁,正是风华正茂之年。她们在洪水中携手高唱国际歌的形象被镌刻在海南农垦博物馆的浮雕墙上,也镌刻在经历过知青岁月的人们心中。

      与他们在天堂相伴的,还有为抢救落水少女英勇献身的烈士李小曼,为农场水电站大坝不幸的烈士胡志红、程明蓉、军,为帮助老工人种植胶苗遭雷击身亡的湛江知青陈敏

      和帝修反抢时间、争速度,结束洋胶进口。为着这个唐吉坷德式的梦想,他浪漫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从此长眠大雾岭,与自己亲手栽种的橡胶林长相厮守。他的勇气和值得我们永久怀念。这是2012年4月,原红明农场知青庄凯苓回场为陈敏扫墓后写下的文章。海南农垦博物馆中也陈列着陈敏的父亲亲手为儿子写下的悼词。